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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更新-云姐

我听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音乐,期间睡过去个把小时。醒来后我精神大振,决定再拿五万去博一场。我先下楼胡乱吃了些东西当晚餐,一连喝了三四杯橙汁。我突然发现自己一整天下来都没怎么喝水,渴得不行——我他妈的总是忘了喝水。进娱乐场后我又向中场免费提供饮食的服务员要了一小瓶矿泉水,三下五除二把它喝完。我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渴过,就好像身体某个地方漏水一样。

好歹止住渴后我在大厅转悠了大概二十来分钟,晚上八点多各种人员进进出出有点嘈杂。我在中场百家乐下注区来回走了一圈,没看到什么特别靓的牌路。我几度想随便找张新开的台子开战,但想到白天已经输掉了四万就强忍住了。我盯着一个出了好几个庄闲连串的台子看了十来分钟。我注意到这张台时它已经出了三四个庄闲的小连和一个九庄的大连。在我看的时间里牌势渐渐乱了,庄闲都连不过三,经常单脚跳。我心想莫非要转跳势了?于是出闲后我试着压了一把二千的庄,结果真的是庄赢。这时牌路才刚起跳,我就干脆博一把翻倍压了四千的闲上去,果然开出个闲七庄六一枪过。我长嘘了一口气后鼓起勇气继续翻倍压了八千的庄,荷官见状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我心想笑你妹呀笑,老子偏要乘胜追击,不打得你哭才怪。荷官故意咳嗽一声后开始发牌,闲二点庄四点,闲家补牌博了个六变成八点,闲赢。

我朝荷官打了个口哨,然后也学她的样子慢吞吞地收回赢来的筹码。

荷官是个三四十来岁的本地妇人,仿佛提前进了更年期似的一副恼羞成怒的神气。按理大陆赌客是澳门赌场的衣食父母,她们工作时应该感激和尊敬我们这些赌客才对。可她这种类型的荷官就是见不得赌客好,仿佛赌客赢的是她们的钱一样。我非常讨厌这种荷官,总觉得她们脑子有问题。往常我是从来不在自己看不惯的荷官的台上玩牌的,但今天我决定跟她好好磨一下,气一气她。接着我继续打跳投庄,但是只下了五千。她有点挑衅地望了我一眼,仿佛在说你丫怎么没种继续翻倍往下投呢。我傻呀我,倍投虽然杀伤力大但只要输一次就连本带利全部输完,而且越往后风险越大,不到山穷水尽谁会这么拼命。接下来四把我都以五千平注打跳,又连赢了三把。第四把出了个和,我就把注码收了回来。常言道和现路变。虽然这个观点并无特别的理论支持,但我心里多少受到些影响。而且在我自己的实战观察中也觉得这种情况比较常见。和现路变,我觉得改变的不仅仅是牌路,更重要的它挫败了赌客想要一鼓作气的那种勇气。心理受到波动后信心自然下降。信心下降虽然不足以影响牌路,却影响了人的气场。气场一变运势也就也跟着变了。所以现和后我一般是收回筹码先观察一两手,重新审视牌路的走势。接下来又跳了一下出了个庄,但马上连出了第二个庄。跳路断了。我点算了一下筹码,这段跳势打下来我赢了差不多三万。

开局不错,再连赢几把就能把下午输掉的四万打回来了。

我正想着跳路断后重注在第二口下几把连。我知道这会儿不一定能出长连,但是第二三口打连的话应该还是很有把握的。出了两个庄后第三把我火速下了五千的庄,准备乘势跟一注。就在这时我听到一个声响。

“哇靠,刚才好靓的路!”一个女人边靠近这张台坐下边说。

我没转身就知道来的是刘云。此刻我宁愿见鬼也不想见到她,我发誓。但她坐下后明显就没打算走了。

荷官向她点头示意,问她这把还要不要下注。

她则两手一摊,呵呵地说她已经输光了只想过来帮朋友看看。

我面前堆了蛮多筹码,我担心她会找我借。这会我他妈的特后悔下午在永利跟她搭讪。原本我赌博的纪律之一是绝对不跟任何人搭讪。我也不跟熟人一起赌。熟人不仅会分散你的注意力,还会干扰你的心理进而影响你的判断力和自制力。说起来其实我下午也没主动跟她搭讪。可是有些人有些事总会找上门来。你防不胜防。

没办法,我只能礼貌性地半转身朝她望了一眼并招呼着叫了声云姐,然后向荷官示意开牌。刚开始四张都是十跟花牌,庄闲都是零点。补牌时闲出了个A,一点。我一乐,心想应该赢定了。结果庄补牌时又出了张花牌还是零点。

操,果然是扫把星!我心里不禁犯嘀咕。

云姐惋惜地叹了口气,挪了下位置朝我靠过来。我对她苦笑了一下,琢磨着要不要停止战斗果断离开。她倒是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跟我说这说那拉起了家长。

她说她下午回客房收拾一下后把房退了,东拼八凑又搞了五千块去老葡京博运气,还说什么老葡京杀气没那么重,如此云云。她还说她碰到一个九连庄,中途赢到差不多三万,不过最后还是输个精光。

我心想你五千赢到三万已经翻了五六倍了还不停手想怎么着?难道你真以为自己是赌神不成。但我面上只能跟她说好可惜早知道控制一下节奏就好了之类的废话。赌徒都是那样,好不容易碰到运气顺赢了点钱哪肯轻易罢手,总想着乘胜追击捞一回大的。可是往往在无端加重注码后反而输大了。如此一来绝大多数赌客都会怒火中烧一门心思想着再捞回来。什么观察牌势运势,什么大输后暂停,什么止损限赢,什么保持赢利离场统统抛诸脑后。结果自然免不了再次被清袋。

这事要是换了我恐怕也难以幸免。

云姐来了后我又陆续下了七八手,输多赢少,但这靴牌总体算下来我还是赢了两万,于是我在某个趋势结束后起身走人。云姐见我下注时总在路纸上记录些什么便以为我有非常高明的打法就总跟着我不放。我跟她再三解释说那只是简单记录自己输赢结果的曲线图,没什么特别的作用但她就是不信。她跟着我转了两三张台,我断断续续投了二十来把,依然是输多赢少,开头的赢利已经被蚀掉了一半。按常理这会我应该要停下来休息,但我心想难道自己看路跟势的技术真有这么差不成。我心里有点不服气。况且我骨子里其实还是希望在她面前露两手的。我觉得自己比一般赌客懂得还是要多很多,况且以前在澳门也赢了不少钱。但那晚运气实在糟透了,我在新葡京把赢来的两万输完后还倒输了两万的本金,依然没碰到任何长庄长闲长跳的路。每次都是在切入后第二三把爆路。按我的打法刚切入时只是中小注探路一般下个两三千的样子。若第一把中了说明后面的路顺于是就重注杀第二三把。但那晚非常邪门。不是一切入爆路就是在接下来两三把内必爆。没有一次连赢过三把过了三关的。

直到输了差不多三万后我总算理智点了,唉叹几声后准备结束战斗。

云姐则一直跟在我屁股后面帮忙出谋划策。一会说该打连,一会说该打跳,有时候又仿佛很纠结似的默不作声。赌徒都是这副德性。自己赌的时候总是刚愎自用一意孤行,但看别人赌的时候他们就一个个变得谨慎理智起来,每一把都要帮忙分析半天才敢做决定。不要说他们自己赌,哪怕只是看着别人赌对他们而言也是一件极其幸福的事。

夜色尚早,我跟云姐走到大马路上透透气。我们从新葡京穿过空中廊厅然后从老葡京灯火昏暗的走道出来走上大街。马路对面处永利楼前的音乐喷泉还在表演,很多游人在边上驻足观望。各个路口到处是出来拉客的舞燕流莺,个个衣着暴露,眼神迷离。我跟云姐走到永利音乐喷泉边上的庭园小径,右侧就是靠海的防波堤。堤岸边上有些长椅石凳供游人休息,大部位置上都坐着一两个妓女在守株待兔。我和云姐捡了个空位坐下,面朝着夜空下略显深沉的海面。澳门这种地方很奇怪,哪怕是初次认识大家也会熟络自如毫无戒备。云姐上面穿个小背心下面是件半身裙。她肤色白净,身肢丰腴,细看起来年纪应该跟我差不多。一问才知道她其实比我还小两个月。

她几乎是和盘托出地跟我说起她的情况。大概就是十八九岁大专毕业就来广东打工,后来机缘巧合当了老板的二奶——当然她没明说,但反正就是那么回事。她说起自己那个一岁多的女儿,说起佛山包养他的那个家具生产商。无非就是些寻常的故事桥段,我似听非听地听着。末了我问她是怎么迷上百家乐的。她说两年前有一次她跟朋友一起来澳门购物旅游,出于好奇跟着一个广东本地的闺秘进赌场玩了几把,后来慢慢地就上瘾了。我问她这次总共输了多少,她说输了整整三十万。

“差不多半年的生活费呀。”她补充道。

我听后心里不免有点惊诧。之前我觉得自己在三钜那种公司做业务每个月挣个一两万已经算是投机取巧占尽便宜。没想到她一个当二奶的半年的生活费就有三四十万。她问起我刚才的一些打法和战术,我就胡乱瞎吹了一顿。我说起自己研究过的百家乐的各种牌路和对应打法,然后又对海燕论坛上几种影响深远的打法评头论足,逐一解说。她不禁对我敬佩有加,啧啧称赞。她抱怨说自己只会看大路和下三路,难怪会输钱。然后又说想跟我学玩百家乐的技术。我只能搪塞说自己的打法也不太成熟,还需要加以磨练和修正。

最后她问起我的一些事。什么时候毕业呀,有没有女朋友,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之类的。我粗略地回答了一遍,但没提这次来澳门是想博一把赢钱后买房。她又问我女朋友是哪里人,性格脾气怎么样等等。说起来奇怪,这还是第一次有熟人问起我女朋友的事。我跟林秋宜在一起快两年了,但我的家人也罢朋友也罢根本没人问起过她,仿佛大家都认定我们只是随便玩玩。我想她那边的情况也一样,也没有任何一个她的亲友见过我并认可我。其实林秋宜这人也蛮不错,就算娶了做老婆也没什么不妥。懒是懒了点,又不喜欢做家务。她喜欢的就是购物观光聚会,关心的无外乎房子大小家具风格和着装搭配之类的事。但这也算人之常情,大部分女孩都是这个样。

她唯一让我有点反感的就是每去到一个地方她都理所当然地觉得周围所有的人包括我都在时刻准备着为她服务为她效劳。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观念,也许跟她的出身有关吧——好歹她也是个半吊子的官二代。

不知不觉到了十一二点。一天这么折腾下来我感到很困。尤其这会又没赌了,困得不行。我跟云姐说准备回房休息。

“我怎么办,帅哥?难道你就这么把我落在这儿吗?”云姐有点窘迫地说。

“我们已经这么熟了,请别再叫我帅哥,OK?”

我心里烦躁的时候最不喜欢别人叫我帅哥——我他妈又不是给你泊车的保安或者KTV里面专门帮人拿酒的侍应生。

“你不会是连房费都输完了吧?”我有点诧异地问她。确实诧异。

“是呀。不是跟你过我下午退房了吗。”她有点无奈地说,“本来想着博两把就走人的赶巧碰到个好路没舍得走,最后还是输得一分都不剩。要不我就去你那凑合着过一晚呗。怎么着?难道你还怕老子非礼你呀!”她明显有点心虚地提议道。

有时候我不太喜欢四川人,他们动不动就喜欢自称老子而且还是在他们自己理亏的时候。

“行吧,随便你。”坦白说我还真没想到要占她便宜什么的。我没那个心情。我一心想着接下来怎么打才能回本并赢到钱。

“就是嘛,别个就算请我去,老子还不愿意呢!”

我心想你一个女的,干嘛非要开口闭口自称老子呢。

回到新葡京后我们不约而同地往赌场大厅走去,沿着中场百家乐的台子转了一圈。中途看到一个台子前面出了六连闲,这会庄也连了五把我就试着压了二千的庄。结果爆路出了个闲,周边的人都悻怏怏看着我。这么妈的能怪我嘛?!我有点恼火,改打跳继续压了二千的庄。旁人一个个都压闲,几百几千的都有。结果开出来还真他妈的是闲。

我只好作罢,头也不回地走了。我们一起回了房间。

澳门的酒店真他妈豪华,我住的虽然只是个标准大床间,但也带了个休息厅,里头摆了张一米五六的布艺沙发。进房后我有点火气未消,翻出件睡衣后就直接跑去冲凉了。放满热水后我闭着眼睛懒懒地泡在浴缸。我泡了很久差点没睡着。她在外面窸窸窣窣地收拾着什么,末了跑来敲了敲浴室门问我是不是睡着了。我有点恋恋不舍地起来擦干身子穿上睡衣出来。我觉得头有那种略带压迫的微痛。我出来后她便进去洗澡了。我用吹风机吹干头发后就关了房间的大灯,只留了个床头灯亮着。然后我躺到休息厅的沙发准备睡觉。沙发稍微短了点,但还算能凑合。我一闭上眼就睡着了。后来我隐约听到她出来的声响,吹风机吹头发时的轰鸣,然后她拿起瓶水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我感觉到有一只软弱的手抓着我的脚轻轻推我,便睁眼看了下。

“去床上睡吧!脚都弯成这样怎么睡得好呢。一米八的大床你怕什么嘛!”

也罢。那会我确实睡意很浓管不了太多。我跟她一人睡一头,脸转向两边各自睡去。

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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